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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山楂树》的故事
时间:2020-05-26

作者:崔海亭,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、北京大学生态研究中心教授(已退休)

19595月,我被派到自然地理进修班冀北考察队,帮助老师们认植物。在一个叫蓝旗梁的地方观察植被时,苏联专家伊萨琴科问我一种开白花的植物叫什么?我通过翻译李世玢告诉他是山楂,记得当时李老师正确地译为“боярышник”。为了加深印象,我哼唱了《山楂树》的曲调,但伊萨琴科却一脸茫然。

时光流逝,过了50多年,同住承泽园的俄语系顾蕴璞教授与我讨论山楂树与花楸树的区别,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唱了几十年的《山楂树》译错了!

这首歌的原名《уральская рябина》,即《乌拉尔的花楸树》。在俄罗斯,人们绝对不会将花楸树(“рябина”)理解为山楂树(“боярышник”),难怪当年伊萨琴科一脸茫然了。

这首诞生于1953年的苏联歌曲,由于她的优美旋律和浪漫情怀,在我国广为传唱,伴随了我们三代人。但是,一个译名的错误,也误传了67年。

其实,区分山楂(Crataegus)和花楸(Sorbus)并不难,译者不求甚解,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纠正呢?但愿我们的翻译家能像严复先生说的力求信、达、雅。信是第一位的。